Time:2024-11-06 Click:729
特朗普不是靠公权力来独裁,而是靠自己的支持者。
首先他不承认2020年败选,并煽动选民袭击国会。其次他言语攻击自己的反对者,讽刺侮辱他们,特朗普的支持者则追随特朗普去排斥和猛烈攻击任何不认同特朗普观点的美国人。最后特朗普的支持者中一部分是“骄傲男孩”极端男权组织、新纳粹等极右势力。
特朗普不应该获得支持。
我本人是坚持古典自由主义理念的,因此天然地就反对政府权力在一点点的扩大,反对左派直喊口号,而把实现口号的代价强加给全体国民。
但是,对于过去八年特朗普对于共和党的挟持,我同样无法支持,因为特朗普的竞选策略就如同他做生意和搞流量一样,以极端的观点吸引注意力,从而实现对于一部分选票的锁定——只要这一部分选票足够他能够当选,那么这种策略就是有效的。事实上这个策略在2016年也的确奏效了。基本上可以认为,希拉里那个时候的竞选失败,就是败在了特朗普的这一套新奇打法上。但是这套打法也只能赢一次,第二次在2020年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那么奏效了,因为这个特朗普本人的很多理念也赶走了很多选民——一进一出选票上亏了。基本上特朗普今年的选举也不会成功,哪怕民主党再烂。而特朗普的困境在于,他实际上并不具备一个总统所需要的整合权力的能力和对于美国价值的坚持,如果他第一次当选之后能够抛弃他的这种differentiation的策略,他是有机会成为他的偶像里根那样的共和党总统的,不过,很明显特朗普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更擅长搞流量,而且他也被他2016年的成功路径所捆绑,只能把这个differentiation的方式进行到底。
从商业角度,或者从市场宣传的角度,differentiation是一种合理有效的策略,问题是,这种策略只能在自由市场中进行,人们可以很自由地选择商家——我不喜欢这个商家,那么我可以以极低成本去别家消费。但是公共服务不是自由市场,公共服务具有普适性和强制性——并不是不喜欢特朗普政府的人就可以不接受政府服务也不纳税——那显然是不行的。这才是问题的根本。特朗普的differentiation策略本质上是用剥夺一部分国民的一部分权利去“补贴”另一部分国民,比如剥夺一些女性权利去讨好福音教派,这就成了一种“多数人暴政”,而特朗普把这个玩法推到了一个极端且不加掩饰的地步,而且这样做的另一个缺点就是,后面的总统参选者都需要或多或少地这样一种竞争策略,因为这种“痞子”策略是如此有效而无法被忽视,同时,也让过去一直以“君子之争”而著称的总统竞选(戈尔对布什的认输)变得几近于无赖打架,最终导致了1.6冲击国会的事件。
这些在特朗普2016年参选后产生的现象,实际上就是政治极端化。特朗普利用并且扩大了这种极端化,把政策性矛盾,比如福利和效率的争夺,变成了你死我活的零和游戏。实际上政治绝对不能走极端,更多的是整合各方力量,在妥协中达成一种尊重每个个体自由的共识。而走极端,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都难免导致社会撕裂和暴政。
最后,我希望看到真正的共和党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