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偶像与粉丝维权：关键在于“中之人”

近期，虚拟女团A-SOUL的成员之一珈乐由官方宣布停止活动后，虚拟偶像背后的运营问题被粉丝批评提出。A-SOUL官方先前宣布珈乐因身体及学业原因停止日常直播，进入“直播休眠”。但珈乐的粉丝指责运营公司存在职场霸凌和薪酬问题，要求公司解释，引发了网上热议。A-SOUL官方发布声明否认了粉丝的指责，并解约了背后的“中之人”，将由原来的5人团变为4人团。这一事件教育了市场，虚拟偶像并非没有风险。虚拟偶像运营上的失败导致粉丝对“中之人”的喜爱超过偶像本身，使得虚拟偶像和真人明星之间的界限变得不清晰。这提醒即将进入虚拟偶像赛道的公司在运营上要注意避免类似的问题。

A-SOUL是由字节跳动旗下游戏公司朝夕光年和经纪公司乐华娱乐联合推出的虚拟偶像女团，成员包括贝拉、珈乐、乃琳、嘉然和向晚。虽然观众和粉丝在直播视频中看到的是五个“活灵活现”的live2D模型，但这只是虚拟偶像外表的表象。虚拟偶像背后的真人提供了声音、动作和表演等，统称为“中之人”。

然而，虚拟偶像的背后运营并不简单。一位制作虚拟男团的公司负责人介绍说，虚拟偶像团队需要技术和产品两方面的配合。技术团队包括模型、动画、技术美术和开发等，而产品团队则包括设计、策划、运营和导演等。

虚拟偶像带来的回报相当可观。A-SOUL几乎撑起了乐华娱乐的泛娱乐业务，其出道一周年成员的直播收入就达到了125.71万元。根据乐华娱乐公布的数据，该公司的泛娱乐业务在2021年达到了3787万元的收入，同比增长近80%，毛利率达到77.7%。

虚拟偶像行业发展迅速。根据艾媒咨询的数据，预计2022年中国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将超过1800亿元。其中，虚拟偶像市场增长最为迅速。2020年，中国虚拟偶像市场规模为34.6亿元，而2021年则增长到了62.2亿元。同样，虚拟偶像带动的周边市场规模从2017年的80.9亿元增长到了今年的1074.9亿元。目前，已经有超过2000多家公司进入数字人赛道。

国内互联网大厂也在该领域布局完毕。例如，网易投资的次世文化公司推出了超写实虚拟KOL“翎Ling”，腾讯投资的虚拟影业也推出了虚拟人“鹤追”，而百度则推出了数字人平台“百度智能云曦灵”。

在虚拟偶像受欢迎的时代，主打虚拟偶像业务的公司也成功进行了IPO（首次公开募股）。日本彩虹社的运营公司ANYCOLOR已经向东京证券交易所提交了上市申请并获得批准，预计将在6月上市，成为虚拟主播领域的第一家上市公司。ANYCOLOR拥有150名虚拟主播，其YouTube频道的粉丝总数超过4600万人，去年播放量达到29亿4300万次。ANYCOLOR的三季度营收已经超过5亿日元，市值高达23亿元人民币。ANYCOLOR还会根据不同国家的需求推出相应的虚拟主播项目，目前已在B站进行了试水，并计划进一步深入中国市场与本土虚拟偶像进行竞争。

虚拟偶像或虚拟主播的变现模式是可行的，但在现阶段仍然依赖于真人的扮演。随着A-SOUL事件的讨论，之后进入虚拟偶像赛道的公司在运营虚拟形象时需要考虑如何与中之人进行衔接。这是企业在管理上需要思考的问题。